1974年6月10日，朱德唯一的兒子不幸去世。當時朱德的身體非常虛弱，受不了刺激，為了減輕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苦，朱家人將這件事暫時對朱德隱瞞了下來。

直到10天后，朱琦的追悼會辦完了，康克清才將噩耗告訴朱德：“兒子十天前走了，我怕你接受不了，決定隱瞞了下來?！?/p>

朱德聽完愣住了，他眼眶紅潤，沉默良久才淡淡地說：“我就這么一個兒子，還這么年輕，就在我前面走了。我連他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你們這樣做不對啊！”

康克清理解他的痛苦，但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默默坐在他身邊，輕拍他的肩膀。

朱德呆呆望著與妻子一同進屋的兒媳，有關(guān)兒子的回憶，瞬間涌上心頭……

一、我朱德的兒子不上前線，誰上前線

圖|朱琦

朱琦是朱德的長子，1916年出生在朱德老家四川儀隴。

朱琦三歲不到，他的生母便去世了。當時朱德正在參加革命運動，無暇照顧家庭，只能將兒子留在老家，交給自己的第三任妻子陳玉珍撫養(yǎng)。

1937年，年僅21歲的朱琦，想要加入共產(chǎn)黨的隊伍，不料在報名途中，遇到了國民黨軍，被抓為壯丁。

直到當年8月，朱德接到中央指示到南京開會討論抗戰(zhàn)事宜。當時國民黨將領(lǐng)龍云也參加了會議。午間休息的間隙，龍云找到朱德，對他說：“我的隊伍中有一位姓朱的新兵，聽別人說，他可能是你的兒子?！?/p>

朱德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龍云：“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朱琦吧！”

“我的兒子確實叫朱琦?！?/p>

“這件事，我在重慶和周恩來先生說過，他派人調(diào)查了。具體的事情，你可以問他。”

1938年，在周恩來的幫助下，朱琦被輾轉(zhuǎn)送到延安與父親團聚。時隔多年，父子再次見面，朱德竟然還能記得兒子的胎記，并憑借它辨別兒子的真?zhèn)?。他激動地說：“是我苦命的兒子！”

朱琦到達延安后不久，朱德將他叫到自己身邊，嚴肅地說：“抗日戰(zhàn)爭急需用人，你既然是我朱德的兒子，就必須作出表率，上前線作戰(zhàn)?！?/p>

中央其他領(lǐng)導聽說朱德的決定后，都過來勸他：“朱琦才來延安多久啊！你舍得讓他離開嗎？”

朱德回答：“天底下哪有不疼兒女的父親，我也希望他留下來。可是他與其他人不一樣，他是我朱德的兒子，他不上前線，誰上前線？”

朱琦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盡管他也想在父親身邊多待幾天，但戰(zhàn)爭很殘酷，容不得半點松懈。于是，剛剛與父親相認的朱琦，被派上了抗日前線，成為了一名普通的八路軍戰(zhàn)士。

1943年，朱琦所在的部隊在山西方縣與敵人交鋒時，被敵人的機槍打中了左腿，傷勢嚴重。經(jīng)過軍醫(yī)的全力搶救，左腿雖然保住了，但也落下了終身殘疾。

朱琦左腿痊愈后，走路一瘸一拐的，基本的生活都不方便。一天，朱琦和父親看完戲準備回家，出劇院時，他看到父親的專車在那等候多時，沒等父親上車，他先坐到了座位上。

朱德看到后，生氣地說：“你給我下車，走路回去！”

朱琦悄悄躲到了駕駛室外的踏板上，“坐”順風車回到了楊家?guī)X。朱德下車后，發(fā)現(xiàn)兒子回來得比自己坐汽車還快，驚奇地問：“你什么時候到的？怎么會這么快呢？”

朱琦回答道：“我踩著駕駛室外的踏板回來的?！?/p>

朱德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指著兒子的鼻子罵道：“你自作聰明，占了警衛(wèi)員的位置……壞了規(guī)矩啊！”

原來，中央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無論如何警衛(wèi)員都不能離開首長，如果汽車車廂坐滿了，即使踩在駕駛室的踏板上也要和首長一起走。

朱德稍微冷靜了一點，語重心長教育兒子：“警衛(wèi)員的天職是保衛(wèi)首長的安全，你今天把他的位置搶了，他就不能保證首長的安全了，哪怕半路上發(fā)生一點事故，也是不堪設(shè)想的！你明白我為什么罵你了嗎？”

朱琦點點頭，說：“對不起爸爸，是我錯了！”

從此，朱琦再也沒有坐過父親的專車。即使后來，他到北京看望父親，每次都會在火車站坐公交車到離家?guī)桌锫返牡胤较萝嚕ü卉嚥恢边_），然后步行半個小時回家。朱德的秘書知道后，告訴朱琦：“你腿腳不便，完全可以叫我們派車去接你的，為什么要步行這么遠回來呢？”

朱琦說：“我答應過父親，不能公車私用，如果坐車被他知道了，他會對我感到失望的！”

二、朱德要求兒子不要搞特權(quán)

1942年，朱琦從陜北回到延安看望父親。由于長時間奔波，衣服被弄得很臟了，朱琦想要洗一洗。當時，洗衣服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衣服裹住皂角粉在水邊用棒子捶打；另一種，則是用肥皂洗。但一般是用肥皂洗。

朱琦沒有肥皂，只能使勁搓洗衣服。朱德的參謀潘開文看到后，幫朱琦從辦公室領(lǐng)了兩塊肥皂，正準備送過去時，碰巧遇到了在外面散步回來的朱德。

朱德問他：“兩塊肥皂是給誰準備的？”

潘開文回答：“給朱琦同志洗衣服用的！”

朱德聽完，跟著潘開文來到朱琦面前，教育他們道：“公家的東西怎能隨便拿呢？何況延安本來就物資緊張。下不為例，聽到了嗎？”

兩人像犯了錯的孩子，小聲回答：“知道了，我們以后不會這樣做了！”

1948年，朱德將兒子送到了石家莊鐵路局，讓他從燒爐工開始做起。

我們知道，根據(jù)朱德在中央的地位，他完全可以安排兒子去一個相對輕松，或者離家人近的崗位?？芍斓聦鹤拥囊蠓浅栏?，他堅持把兒子培養(yǎng)成革命事業(yè)的合格接班人，而不是接“權(quán)”、接“官”。

朱琦去石家莊鐵路局前，朱德反復叮囑他：“你沒下過基層，不懂得人民的苦。到了石家莊要服從組織的安排，跟工人同志同吃同住，不要搞特權(quán)，更不能向領(lǐng)導透露你是我朱德的兒子。要從頭學起，記住了嗎？”

朱琦默默回答：“爸爸，我記住了！”

于是，朱琦從一個團級干部變成了一名普通的鐵路工人。因為勤奮好學，吃苦耐勞，他得到了火車師傅的“真?zhèn)鳌保瑢W會了開火車。

后來，朱琦被調(diào)到了天津鐵路局擔任管理工作，本來以他的職務(wù)是不用開火車了，可他一直堅持父親的忠告，常常奮斗在一線，親自為人民服務(wù)。

有一次，朱德乘坐專列從北戴河回北京，北京與北戴河之間往返的火車，要在天津鐵路局更換車頭。秘書提醒朱德，朱琦是這列火車的司機，并詢問他要不要見一見。

朱德說：“等到了天津再說?！?/p>

專列開進天津站后，還沒來得及喝水的朱琦，領(lǐng)導走到他面前說：“待會，坐你車的首長要見你，你先別離開?！?/p>

中央領(lǐng)導的行蹤是嚴格保密的，朱琦在開動火車的那一刻，他并不知道自己在為誰開車。他接到通知后，簡單整理了下工作服，發(fā)現(xiàn)身上全是油污。

他準備換一身衣服再去見首長，工作人員卻說：“這樣正好，首長就是要看你工作的樣子?！?/p>

朱琦被工作人員引著進入火車上的會客室，他不知所措站著，不敢坐到沙發(fā)上，因為他怕弄臟沙發(fā)。幾分鐘后，會客室的門緩緩打開，朱德從門外走進來，朱琦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說的首長，就是自己的父親呀！

父子二人在會客室見面后，朱德看著渾身臟兮兮的兒子，開心地說：“聽他們說，你在鐵路局工作很賣力，學會了開火車，可以為人民服務(wù)了。不愧是我朱德的兒子，你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三、朱德為孫子取名“援朝”

朱琦與妻子趙力平相識于1944年，“月老”是趙力平的領(lǐng)導，抗日軍政大學第七分校校長彭紹輝，當時朱琦在抗大七校擔任隊列科長一職。

彭紹輝見朱琦和趙力平，男未婚女未嫁，非常般配，自覺當起了“月老”。一天，他找到機會對趙力平說：“小趙同志，你見過學校新來的，那個朱老總的兒子沒有？”

趙力平點點頭，說：“見過了，長得挺好的，可惜左腿殘疾了?！?/p>

“你覺得他人怎么樣？”

趙力平隱約察覺到，首長話里有話，但她不敢明說，她只能稍作敷衍回答道：“性格挺好的！”

“那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趙力平明確了自己的猜想，她有些猶豫。在那一瞬間她想了很多，1926年出生的她，當時剛滿18歲，暫時沒有結(jié)婚的想法。就算產(chǎn)生了結(jié)婚的想法，她也沒想過嫁給朱老總的兒子。

趙力平回答首長：“還是不了吧！”

后來，趙力平見到朱琦，像老鼠見到貓一樣，總是躲閃。朱琦主動邀請她去家里吃飯，她也婉言謝絕。

趙力平是嫌棄朱琦殘疾嗎？

那倒不是。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趙力平從小就養(yǎng)成了自立自強的性格，她之所以不愿和朱琦扯上關(guān)系，是擔心別人在背后說閑話，說她“勢利眼”。

圖|趙力平（左）、朱德（中）、朱琦（右）

朱琦的繼母康克清，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非常欣賞趙力平的人品，也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于是，她讓女將軍李貞和賀龍等人輪番上陣，說服趙力平。

在朱琦的真心追求以及各位領(lǐng)導的勸說下，1946年3月，趙力平答應和朱琦結(jié)婚，兩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證婚人是賀龍。在延安的朱德和康克清聽說后，開心不已，多次派人邀請他們到延安做客。

后來，內(nèi)戰(zhàn)爆發(fā)，朱德和康克清跟著中共中央多次輾轉(zhuǎn)，趙力平本人也因加入了邊區(qū)土改工作團，脫不開身，一直沒能如愿見到公公婆婆。

直到土改工作告一段落，趙力平才和朱琦來到中共中央所在地西柏坡，第一次與“神秘”的公公婆婆見了面。

第一次見面，公公婆婆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他們和藹可親的面容和話語，讓趙力平想起了父母。她很高興，覺得能夠生活在這樣一個和諧美好的家庭里，該是多么幸福??！

因為工作的原因，朱琦和趙力平只在西柏坡待了一個月左右。臨別前，朱德夫婦為他們餞行。飯桌上，朱德對朱琦夫婦說：“你們結(jié)婚我們沒有準備禮物，就將這套新出版的《毛澤東選集》送給你們吧！一定要用它來武裝自己的頭腦?！?/p>

朱琦說：“謝謝爸爸的禮物，我們一定不會辜負您期望的！”

夫妻倆先后在石家莊鐵路局和天津鐵路局工作了幾年。

1950年，趙力平第二次懷孕（第一胎流產(chǎn)了）。朱琦多次帶她回北京看望父母，在中南海豐澤園含合堂住過幾次。年過六旬的朱德，見到身懷六甲的兒媳，知道自己終于可以抱上孫子（孫女）了，高興得合不攏嘴，叮囑兒子和妻子要給兒媳好好補一補，生個大胖小子出來。

1951年，趙力平為朱家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這個孩子出生的那段時間，正好朝鮮戰(zhàn)場上傳來喜訊：志愿軍發(fā)起的第三次戰(zhàn)役結(jié)束，成功攻克了漢城（今首爾）。

一輩子都在為國家操心的朱德，心血來潮，打電話告訴兒子，讓他給孩子取名“朱援朝”，希望孩子從小樹立保家衛(wèi)國的偉大志向。

當時，五一勞動節(jié)將至，還沒見過孫子的朱德夫婦急壞了，反復催促兒子兒媳，趁放假將寶貝孫子帶到北京讓他們看看。

朱琦將家人帶到北京后，朱德和康克清每天下班無論多累，都會找時間逗孫子玩。特別是康克清，她每天都會親自給孫子洗澡、換尿布。夏天為孫子洗澡時，經(jīng)常累出一身汗。

常言道：愛子莫若母?？墒窃谥旒遥w力平卻看到爺爺奶奶在愛孩子、照顧孩子的耐心和細心方面，甚至超過了母親的情景。

圖|朱德夫婦和孫子朱和平

因為看到爸爸媽媽將太多精力傾注到孫子身上，朱琦和趙力平害怕他們累壞了身體，夫妻倆決定將孩子帶回天津，自己撫養(yǎng)。無奈爺爺奶奶一個勁地念叨，反復寫信：“讓孩子留在北京吧，我們忙不過來，可以請保姆幫忙帶。你們現(xiàn)在年輕，精力旺盛，正是為黨、為人民工作的最佳時期，如果可以幫你們分擔一些帶孩子的負擔，相信你們在工作上會有更大的成就。”

朱琦夫婦不想浪費父母的一片好心，只能將剛滿十個月的朱援朝送去北京，給他們帶。

1951年，朱琦的第二個孩子出生了。朱德考慮到抗美援朝勝利指日可待，他給第二個孫子取名“和平”，表示他對和平的向往。

朱琦夫婦將朱和平帶到8個月大時，又被父母催促送到了北京。因為孩子都在北京的緣故，朱琦夫婦每逢節(jié)假日都要去父母家看孩子。他們每次去北京都是坐公交車到中南海，從來沒有坐過朱德的專車。

趙力平回憶公公婆婆：“他們非常重視這樣的細小事，體現(xiàn)了他們崇高的理想追求和道德操守。實際上，其中也包含對自己的疼愛。”

四、朱德要求兒子勤儉節(jié)約

朱德的祖祖輩輩都是吃苦耐勞的清苦農(nóng)民，他的祖父去世前幾天還在地里干活，祖母是家里的“管家”，在她的操持下，家里十幾口都勉強吃上了飯。雖然物質(zhì)上貧窮，但精神上非常富有。

童年時期的經(jīng)歷，讓朱德深知人民生活的不易，也讓他養(yǎng)成了勤儉節(jié)約的良好品格?？箲?zhàn)時期，陜甘寧邊區(qū)開始大生產(chǎn)運動，朱德帶頭開荒種菜，在王家坪種了三畝菜，長勢喜人，他將吃不完的都送到了食堂，讓大家一起吃。

除了嚴格要求自己節(jié)儉，他還讓兒子堅持這一優(yōu)良傳統(tǒng)。大家都知道，他這么做，是為了整個國家。三年困難時期，全國人民勒緊褲腰帶生活，朱家也不例外。

朱德主動申請減少自己的糧食配額，將糧食讓給需要的人。那幾年，朱家經(jīng)常吃米和菜煮到一起的“糊糊”。

一天，朱琦和妻子到北京來住，朱德親自下廚為大家做了一頓“憶苦思甜”飯，桌子上沒有肉菜，全是野菜。他對朱琦夫婦說：“今天為什么讓你們吃野菜呢？道理很簡單，就是希望你們不要忘記革命年代的苦?，F(xiàn)在國家困難，和當時的處境差不多，你們作為朱家人，更應該和人民一起渡過難關(guān)！能節(jié)約一些是一些。”

朱琦吃了一口野菜，朱德問他：“野菜苦嗎？”

朱琦搖了搖頭說：“不算太苦！”

“我們長征時，連野菜都吃不到，只能吃皮帶。如今毛主席號召我們帶頭吃野菜，我們必須聽主席的話，與人民共患難！”

五、朱琦去世后，朱德讓孫子大年三十回部隊

圖|朱琦

1974年6月10日，朱琦突發(fā)心臟病，當晚搶救無效死亡。當時朱德身體狀態(tài)很差，康克清和趙力平等知情人，為了不讓朱德?lián)?，將事情暫時隱瞞了下來，只說朱琦還在醫(yī)院接受搶救。朱德被蒙在鼓里的那幾天，飯吃不下，覺也睡不好，一有空就追著康克清和趙力平問：“朱琦好些了嗎？醒過來了嗎？”

直到6月20日，朱琦的追悼會都辦完了，康克清和趙力平商量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朱德。

當天，朱德躺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康克清小心翼翼走到他面前，說：“我告訴你一件事?！?/p>

朱德仿佛做好了心理準備，淡淡回答：“你說吧！”

“6月10號，朱琦走了，追悼會已經(jīng)辦完了…我想讓孩子到家里來聚一聚。”

“你們?yōu)槭裁船F(xiàn)在才告訴我？你們這樣做不對啊……”

朱琦去世后不久，軍委考慮到朱德身體越來越不好，兒媳趙力平也經(jīng)常忙不過來，想著將他的第三個孫子朱全華調(diào)到北京工作，方便照顧朱德。

朱全華剛進家門，朱德奇怪地問道：“你被部隊開除了嗎？”

朱全華清楚爺爺?shù)钠?，他支支吾吾回答：“沒有，最近部隊要我來北京匯報工作，可能需要待幾天?！?/p>

朱德暫時相信了他說的話。

后來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朱全華多次回家看望朱德，這引起了朱德的疑心：“你不是說待幾天就走嗎？都這么久了，部隊還沒讓你回去嗎？”

朱全華知道紙肯定是包不住火了，他只能向爺爺坦白了事情的原委。

朱德立刻讓他將自己的首長叫到家里來，說：“我知道這是組織給我的關(guān)照，但我不要他照顧，他正是需要鍛煉的年紀，將他放到溫室里，他還能開出好花嗎？讓他在部隊里多歷練歷練吧！”

“可是，老總……”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朱家不需要孝子賢孫，需要的是革命的接班人?！?/p>

首長拗不過朱德：“老總，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們就將全華調(diào)回原來的部隊吧！”

朱全華收到通知時，已經(jīng)是除夕的前一天了。他找到爺爺，說：“爺爺，讓我陪您過完這個春節(jié)再走吧！”

朱德嚴肅地說：“軍令如山，你作為一名軍人，連這樣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嗎？回去吧，就算明天是大年三十也要走！”

圖|朱全華

朱全華沒有再說話，他回到單位默默收拾行李。大年三十，朱全華坐上了離開北京的火車，回到了部隊。

2021年9月20日，朱全華逝世，享年65歲。

寫在最后的話：

朱德在家庭教育中，特別注重培育良好的家風。好的家風涵養(yǎng)好的作風，朱總司令在這方面為我們作出了榜樣，這對弘揚和培育優(yōu)良家風有極其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與此同時，他嚴于律己、公私分明的高風亮節(jié)，也為我們今天的領(lǐng)導干部修身慎行、懷德自重、清廉自守、勤政為民樹立了良好的典范。

謹以此文獻給偉大的朱德總司令和他的兒子朱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