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4月3號的早上,女知青劉桂花突然發(fā)現(xiàn)與自己同住的朱梅華不見了蹤影。
劉桂花心里疑惑,她記得昨天夜里朱梅華叫她一起去上廁所,她睡得迷迷糊糊不愿起來就揮揮手讓朱梅華自己去。
可朱梅華這一走,一整夜都沒回來。
劉桂花連忙去其他的幾個房間找人,但都沒找到朱梅華,她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頭。
其他知青和村民知道了情況后,也急急忙忙地開始尋找朱梅華,忙活了一整天,大家不得不接受朱梅華已經(jīng)徹底失蹤的事實。
朱梅華到底去哪了?她又是怎么在短短一個上廁所的時間就徹底消失不見的呢?
下鄉(xiāng)當知青
1953年,朱梅華出生在上海的一個工人家庭里,父親在一家電器廠做工程師,而母親在另一家工廠上班,還是一位黨員。
朱梅華的童年生活富足美滿,人的性格也單純可愛。在父母的督促下,她的學習成績也一直都還不錯。
在學校里,她因為自己面容姣好,性格活潑,也很受大家的歡迎與喜歡。
就這樣朱梅華度過了無憂無慮的十多年。
朱梅華
1970年,朱梅華從高中畢業(yè),此時的中國正在進行大規(guī)模的上山下鄉(xiāng)活動,除了獨生子女家庭外,其他家庭的孩子都需要參加。
朱梅華也不例外,雖然家里人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千里迢迢地去外地工作,但朱梅華自己卻對做一位知青頗有期待。
就這樣,17歲的她服從了國家的安排,與同期畢業(yè)的同學們一起前往西雙版納的云南建設兵團一師二團七營三連進行下鄉(xiāng)。
初到西雙版納的朱梅華,被這里的自然環(huán)境和生活條件給狠狠扇了一巴掌。
云南氣候濕熱,植被茂密,各種各樣的蟲子極多。再加上當知青的地方都在鄉(xiāng)下,這里的環(huán)境說好聽點叫自然,說難聽點是原始。
就連廁所都在距離住處一百多米的地方,一下雨整個路都泥濘的走不了人,大家甚至都不愿意晚上起夜去廁所。
再加上朱梅華根本聽不懂云南本土的方言,與本地村民的交流也非常難。
這讓她在這里的生活過得很不愉快,也讓她意識到下鄉(xiāng)做知青與她想的完全不同,是個很苦的事。
而在當知青的時候,最讓朱梅華害怕和恐懼的,是村莊里的那些盯著她們這些女孩的男人們。
那個時候村里的男人,哪里見過朱梅華她們這些從城市里來,水靈靈的小姑娘啊。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朱梅華在做知青的時候,與一位叫祝為民的男知青談起了戀愛。
祝為民也是上海人,與朱梅華是同一個學校的校友,小伙子人長得高大帥氣,也很有才華。
面對村里老少爺們的覬覦,祝為民很認真地表示自己會好好保護朱梅華。這樣的溫柔的男孩子,很快就俘獲了朱梅華的心,兩個人也迅速地確定了關系。
但相處了一段時間后,朱梅華才了解到了祝為民的性格并不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好。
祝為民雖然有才有顏,但因為年齡小,性格不成熟,為人又有些小氣。
兩個相處了幾個月后,祝為民就開始因為很多小事情與朱梅華吵架。
這讓朱梅華漸漸對祝為民失望了起來,兩個人在談了大半年后,她終于受不了這個小氣的男人,選擇和對方分手。
分手后的祝為民對朱梅華十分記恨,還被人看到在火柴盒上寫下朱梅華的名字,揚言要燒死朱梅華。
這次戀情的失敗讓朱梅華更是對知青生活失去了信心,她失去了自己的心靈支柱,整個人精氣神都變差了。
組織也看到了她情況不佳,于是在她當知青三年后,終于批準了她的年假,讓她返鄉(xiāng)一趟看看家里人。
就這樣朱梅華興高采烈地回到了上海,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城市。
回到上海后的朱梅華總算是放松了下來,家里人瞧著女兒變得又黑又瘦,人也一下長大了很多,心里有些心疼。
但女兒的成長他們也瞧在眼里,從前那個嬌氣的乖乖女,現(xiàn)在看著干練又精神,讓家人很欣慰。
但朱梅華對于回去繼續(xù)做知青變得非常不情愿,她晚上與父母哭訴這件事情,說她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但對于村里男人對她們這些女學生動手動腳的情況,朱梅華最終是沒有說出口。
可讓朱梅華沒想到的是,母親居然拒絕了自己想要回來的提議,讓她繼續(xù)在西雙版納下鄉(xiāng)。
用母親的話來說,朱梅華這樣回來的想法就是逃兵,尤其自己作為黨員,自己的女兒更是要做出表率。
朱梅華與母親為此大吵了一架,但最終在母親的權威下,她還是沒有什么選擇的權力。
老式手表
她最終只能點點頭,同意了母親的要求,最終返回了云南繼續(xù)做知青。
母親看朱梅華這樣艱難的情況,也還是有些心疼,她買了一塊兩百多元的進口手表送給了女兒,希望女兒不要怪她。
朱梅華拿了母親的禮物,心里這才好受了些,她明白并非不是母親不在意她,而是母親確實希望她能夠好好成長。
帶著要努力的心思,她告別了家人,踏上了去云南的火車。
而此時朱梅華的父母不知道,這次和女兒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神秘失蹤
回到了西雙版納的朱梅華,在干活的時候比起以往更加努力。組織上也驚訝于朱梅華居然選擇了回來,還變得這么努力。
三連的指導員蔣杉對于這個小姑娘回來非常高興,他給組織上寫了一份表揚信,并推薦了朱梅華做她所在的生產(chǎn)小組的小組長。
朱梅華得到了表揚和任職,她也更加有動力去做農(nóng)活,對于回來做知青的事情也沒有在那么多的厭惡了。
大家也覺得朱梅華的性格變得積極主動了很多,好像一切都在向著更好的方向發(fā)展。
但就在朱梅華的生活越變越好的時候,意外卻發(fā)生了。
1974年4月2日晚上,朱梅華和往常一樣收工回宿舍休息。
本來她人都已經(jīng)躺上床睡覺了,或許是因為晚飯的原因,朱梅華的肚子突然痛得厲害。
她艱難地爬起身來,想要去上廁所。但看看外面烏漆嘛黑的一片,而且已經(jīng)刮起了大風,她又有些猶豫。
朱梅華推了推同寢的舍友劉桂花,想讓舍友陪著自己去廁所。
劉桂花此時已經(jīng)睡得迷迷糊糊,她只聽著朱梅華叫她去衛(wèi)生間,她有些不耐煩地讓朱梅華自己去。
朱梅華看著舍友這迷糊的樣子,有些無奈,只好拿著一盒照明用的火柴自己去了廁所。
外面起了風,朱梅華的火柴根本都擦不著,她只能摸著黑往廁所走去。
劉桂花雖然睡得有些糊涂,但她也有些擔心舍友的情況,抬頭看了一眼朱梅華在外面努力的擦火柴,她就又放心的睡了下去。
劉桂花這一躺下,就睡到了第二天清晨才醒來。
醒來后的她發(fā)現(xiàn)朱梅華根本沒有回來,她才開始擔心起來,連忙去其他宿舍問朱梅華有沒有去其他宿舍睡。
但可惜的是,住在周圍的同伴們都沒有見過朱梅華。
這下大家都察覺到事情不對,連忙找了連隊的領導反應情況。
知青失蹤可是一件大事,尤其是朱梅華才剛剛當上小組長,受到了組織上的重視,她這一失蹤讓大家都緊張了起來。
但昨天晚上狂風大雨,地面都被雨水泡的成為一團泥漿,腳印什么的根本沒有留下來。
連隊發(fā)動了所有人去找朱梅華,找了整整一天,別說朱梅華的影子,就連一點點線索都沒有找到。
甚至朱梅華出門拿走的那盒火柴,大家都沒有找到在哪里。
朱梅華的失蹤讓所有的知青都緊張了起來,尤其是對于女孩子們來說,一個晚上去上廁所的女孩失蹤,讓她們晚上連房間門都不敢出去。
也有人猜測朱梅華會不會是被狼一類的東西叼走了,但當?shù)卮迕裾f,這么大的雨,這些食肉動物一般都不會出來的。
而且雖然雨很大,但狼咬人的話,不至于不發(fā)出一點聲音,也不會毫無痕跡。
線索就這樣斷了,民警也懷疑過朱梅華是不是偷偷跑了,回上海去了。
但給朱梅華家里寫信詢問后,發(fā)現(xiàn)朱梅華根本就沒有回家去,包括隨身物品也都沒有拿,她的確就是出去上個廁所而已。
也有人懷疑她是不是從邊境偷渡去了緬甸,這里離邊境很近,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警方聯(lián)系了中緬邊境的部隊,對方也很確定地告訴警察,他們最近沒有遇到偷渡的人。
一個個猜想被一一推翻,警方終于開始考慮朱梅華遇害的可能性。
而第一個被懷疑的目標,就是朱梅華的前男友祝為民。
撲朔迷離的案情
祝為民對于自己被調(diào)查顯得很是委屈,自己的確對于朱梅華有些不滿,甚至詛咒過對方,但給自己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做出殺人的事情啊。
尤其是當天夜里自己一直留在宿舍睡覺,宿舍里其他人也都能夠證明這件事情。
但不論怎么說,他的確是和朱梅華沖突最大,也最為人所知的那個,因此調(diào)查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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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祝為民暫時被關進了禁閉室接受調(diào)查。
警方對于祝為民進行了多次盤問,也走訪了他的舍友,雖然當天晚上大家都睡得很迷糊,但的確有人在起夜的時候看到了祝為民在床上睡覺。
有了這個證據(jù),最終警方將祝為民放了出來。
但畢竟當時夜里沒有燈光,也沒有表,誰都不知道祝為民有沒有出去過。
尤其是調(diào)查祝為民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朱梅華失蹤很長一段時間后了。
根本沒法發(fā)從祝為民的鞋子或者其他東西上,得出他當夜是否出過門的切實情況,因此警方依舊沒有放松對祝為民的管控。
祝為民覺得自己受到懷疑非常難過,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他在自己往后的生活里,都在不留余力地尋找這個曾經(jīng)的前女友。
既然祝為民的嫌疑暫時排除了,那么還有誰和朱梅華有仇呢?
警方調(diào)查走訪了村子里的所有人,發(fā)現(xiàn)只有當初朱梅華剛來的時候,有幾位女知青因為嫉妒所以和朱梅華起過沖突。
但除非是幾個女孩子合伙作案,不然沒有壓倒性的力量,不可能這么無聲無息地就讓朱梅華消失。
更何況那已經(jīng)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大家現(xiàn)在關系一直處得不錯,根本沒有殺人的動機。
案件的調(diào)查也此陷入了僵局。
直到朱梅華失蹤兩年后,這個案子才迎來了新的轉(zhuǎn)機。
連隊的指導員蔣杉來到了警察局向警察投案自首,說是當初殺害了朱梅華的兇手就是自己。
蔣杉的自首讓警方欣喜若狂,這個案子壓在他們身上可一點也不好受,現(xiàn)在犯罪分子上門自首,案子說不定很快就能結(jié)案了。
而且蔣杉并不是沒有前科,他之前就強奸自己的侄女,但當時證據(jù)不足沒有抓他。
后來蔣杉因為其他時候表現(xiàn)比較好,人學識又不錯,最終才當了三連的指導員。
在當指導員的時候,他風評也不好,常常騷擾女孩子們,朱梅華因為長相比較漂亮,也被他騷擾過不少次。
其實當時警方查案的時候也調(diào)查過蔣杉,但蔣杉作為領導,又有人給他作證,最終被排除了嫌疑。
警方將蔣杉羈押起來,并對他進行了盤問。
蔣杉也沒有反抗,而是認真地將當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天夜里他與妻子吵了一架,妻子十分生氣就回娘家去了。他一個人在家里喝悶酒,喝到半途出去上廁所,恰好碰到了上完廁所要回去的朱梅華。
對于朱梅華他覬覦已久,當天晚上他又喝了些酒,膽子大了不少。
瞧著孤身一人,穿著單薄的朱梅華,他起了色心,上前去與朱梅華搭訕。
朱梅華自然之道蔣杉的為人,瞧見對方過來,便緊張的要往回跑。
蔣杉一把拽住了朱梅華,不讓對方離開,朱梅華不斷的反抗,但作為女孩子力氣小,自然是對抗不過蔣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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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朱梅華這么反抗他,蔣杉心中來氣的不行,在他看來,他不僅是領導,又給朱梅華寫了表揚信讓她當上小組長。
現(xiàn)在朱梅華見到自己就跑,還這個態(tài)度,讓他很不滿意。
這時候天上下起了雨,雨聲把旁邊的一切聲音都遮蓋了起來。
蔣杉借著酒精,堵住朱梅華的嘴就準備侵犯對方,但朱梅華反抗的厲害,他一直掐住對方的脖子讓對方安靜下來。
沒想到酒后的他根本控制不住力度,直接掐死了朱梅華。
發(fā)現(xiàn)自己殺了人的蔣杉心里非常害怕,他把朱梅華拖到了豬圈里埋了起來,并且清理了朱梅華的衣物和火柴,這才回到了家里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蔣杉的供述非常真切,警方當場確定了他殺人兇手的身份,并且?guī)еY杉前往他所說的豬圈去找朱梅華的尸體。
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警方大跌眼鏡,在這個豬圈里根本沒有找到任何人的尸骨!
終成懸案
警方?jīng)]有朱梅華的尸體自然不肯死心,他們又翻了村里其他的豬圈,但都沒能發(fā)現(xiàn)任何人類的尸骨。
這就叫人摸不著頭腦了,明明蔣杉說的其他東西都對上了,怎么就尸體找不到了呢?
而在之后的庭審當中,蔣杉又在現(xiàn)場翻供了,他說自己并沒有殺害朱梅華,是因為警察對他嚴刑逼供,他才不得不背這口黑鍋的。
他的翻供讓案子最終沒有了結(jié)果,但因為蔣杉當初強奸自己的侄女這件事他的的確確的承認了,強奸罪名成立,蔣杉最終因為這件事被判入獄。
但不論大家再怎么問,他都不再承認自己與朱梅華的案子有關了。
朱梅華失蹤案也就此徹底陷入了停滯,成了一樁迷案。
對于朱梅華的父母來說,他們一直不肯承認女兒失蹤是死亡這件事情,在過去的四十年里,二老也在不斷的努力尋找女兒。
尤其是對于朱梅華的母親來說,女兒的失蹤對她的打擊極為巨大,因為當年強行讓女兒回去西雙版納的就是她,這也間接導致了女兒的人間蒸發(fā)。
朱梅華的墓碑
但在多年尋找無果后,無奈的家人最終還是為朱梅華在墓園里立了一個衣冠冢。
雖然兩位老人一直不肯放棄尋找女兒的線索,但大家心里都清楚,朱梅華還活著的概率實在太小太小。
家人的尋找更多是安撫自己的內(nèi)心,給自己一個解釋與安慰。
在那個特殊的時代里,我國的刑偵手段落后,技術能力也不足,一旦發(fā)生失蹤案,沒有監(jiān)控和相關技術的支持,人就很難再找到了。
這些年我們國家大力發(fā)展刑偵技術,努力培養(yǎng)相關人才,大范圍鋪設監(jiān)控,才讓這樣的失蹤案件越來越少。
我們也由衷地希望,像朱梅華這樣的悲劇能不再發(fā)生,也希望她真的只是失蹤,她還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過得安穩(wěn)又幸福。
對于蔣杉,大家覺得他是真的兇手,還是被人指示的呢?歡迎在評論區(qū)留下您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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