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代著名詩人海子在1989年1月13日寫過一首感人至深的小詩: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喂馬,劈柴,周游世界
從明天起,關(guān)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愿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愿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讀完這首短詩我竟淚流滿面。海子這樣一個追求至善至美的著名詩人最終卻選擇了臥軌自殺,讓世人無限感嘆無限唏噓。海子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想我們有必要了解一下他人生的軌跡。
海子(1964—1989)原名查海生。安徽懷寧縣人。1979年考入北京大學法律系。1983年畢業(yè)后任教于中國政法大學。1989年3月26日在河北山海關(guān)臥軌自殺。從1984年的《亞洲銅》到1989年3月14日的最后一首詩《春天,十個海子》,海子創(chuàng)造了數(shù)量驚人的詩歌作品,包括短詩、長詩、詩劇和一些札記。其中影響最大,在青年中流傳最為廣泛的是他的短詩。比較著名的有《亞洲銅》《麥地》《以夢為馬》《黑夜的獻詩——獻給黑夜的女兒》等。出版作品有長詩《土地》、短詩選集《海子、駱一禾作品集》《海子的詩》及西川整理編輯的《海子詩全編》(上海三聯(lián)1997年初版)等。
海子為什么要自殺?根據(jù)海子死后一些詩人和作家發(fā)表的一些文章來看,有人認為海子是死于精神分裂,有人認為他是江郎才盡,有人說海子的死是殉詩,有人說海子的死緣于城市和鄉(xiāng)村的矛盾,甚至有人說海子的死是練氣功走火入魔,這些說法反映了人們當時對海子之死的關(guān)注。海子死后,關(guān)于海子詩歌的水平問題,也有過一些大大小小的爭論,有人說他的詩是偉大的詩,有人說他的詩思維混亂,語言蒼白,不值一讀。最近在某期書城雜志上就發(fā)表了某人一篇名叫《病句走大運》的文章,稱自己是海子的大學同學,然后斷章取義地找出若干句子,對海子的詩歌和文字水平提出質(zhì)疑。
另外就是上海文學評論家朱大可的說法。在朱大可先生的文章《先知之門》中,他認為海子的死“意味著海子從詩歌藝術(shù)向行動藝術(shù)的急速飛躍。經(jīng)過精心的天才策劃,他在自殺中完成了其最純粹的生命言說和最后的偉大詩篇,或者說,完成了他的死亡歌謠和死亡絕唱?!睆哪硞€角度看,朱大可先生的論文似乎稍顯得形而上了些,但是他的立論和論證是嚴謹?shù)?,所得出的結(jié)論也讓許多人信服。
還有一個值得重視的就是海子生前好友詩人西川的看法。有關(guān)海子之死,西川寫過兩篇文章。一篇文章是《紀念》,做為海子的朋友,海子死后他又全面編輯過海子的詩歌作品,也許他的一些說法是最為可靠的。另外一點就是,當由于海子的死引發(fā)了眾多青年詩人的自殺事件之后,西川又寫了《死亡后記》,較為客觀地分析了海子自殺的幾種原因,并提醒青年詩人不要仿效海子的行動,好好珍惜生命,這也表現(xiàn)了詩人西川的良好社會責任感。
對于熱愛詩歌熱愛海子的人們來說,海子不管是生前還是去世后,他永遠活在人們心里。我非常感激海子寫的這首贊美生活追求幸福的詩帶給我心靈的震撼,我就是從這首詩開始深入海子詩歌的海洋的。在我看來,做一個幸福的人,不必從明天開始,而是從今天開始。幸福并不是一個抽象的概念,幸福它其實是實實在在存于我們每個人心底的,幸福不靠施舍幸福更不是放棄,幸福就在我們?yōu)樽非笞约豪硐牒托拍畈恍缸非蟮穆鞒讨?。奮斗的人生永遠不言敗,高昂的頭顱始終指向自己前進的方向!
海子死了,眷念繆斯女神的文學青年如滔滔江水仍舊不斷前行;他們沿著海子開辟的道路,把文學的薪火一代代流傳下去。海子死了,但他的精神還活著;海子是不朽的,中國當代詩歌史上將永遠鐫刻他短暫而輝煌的一頁!我們不需要為海子的死難過,能夠一天天一年年傳誦他的嘔心力作,我們便是幸福的。我想許下最虔誠的愿:普天下所有健在和將要出生的人們,從今天開始,都能遠離苦難和災害,快樂而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