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不眠!盯著漆黑中隱約可見的頂燈輪廓,思緒卻已不知飄向何處!
驀然,一幕幕往事,如幻燈片一般在腦海里輾轉(zhuǎn)。似真似幻、似遠似近,猶如昨日般在眼底播放!一遍遍重溫那或喜、或悲、或驚、或怒,時而狂放,時而哀怨的往昔碎片!
霎那間,雜亂的眼底又恢復了純粹的黑暗,四周充斥著令人歡喜的寂靜。突然好似很享受這一刻的安寧,卻又不甘躺就此浪費這難得的溫存。
起床,摸黑,走向依稀可以瞥見的窗邊。
開窗,點煙。這隔絕了一年多的動作依然那么熟練!深深吸了一口,可以清晰感觸它的走向,等著它最終在夜空里化作虛無!靜靜地趴在窗口,如一位入定的老僧般一動不動,夜色里徒留一抹微紅在默默消失!
丟掉手中的殘留,撫了撫微痛的指背,留下一聲深深的嘆息!不為那抽了一口的煙,只不過惋惜這被擾亂的出神!
忽然一陣涼風,在這微夏的黑夜里吹起了半身的雞皮。在風兒溫柔的陪伴里,困意仿佛也受到了召喚!
把這一段美好封存,重新摸回床邊,躺下,卻又仿佛瞥見了燈的輪廓,盡管四周一片漆黑!